祁明泽咽咽空空的喉咙,看了一圈,客厅里没人。祁明泽将肩上的包放上一方沙发,穿过客厅上楼。这幢房子他再熟悉不过,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这里住过。
有时候是周末,有时候是学校放假。学校回不去,不愿意回苏家的日子,他就偷溜来赖在这里。祁樾舟有洁癖,对卫生非常苛刻,有他出没的地方都极干净,住在这里的日子非常舒心,就是不穿鞋子脚底也不会沾上一点灰。
房子明显的没了以前那种极致的干净。
祁明泽推开祁樾舟房间的门,屋子里没有灯,窗帘紧闭,有一束刺眼的天光从窗帘缝里印在墙壁上,给房间提供光线。祁明泽看到一条薄被胡乱的挂在床沿,床上躺着个人,他背对着门口。那背脊宽阔,消瘦。
他身上穿的甚至还是昨晚的裤子。
祁明泽从没有见过祁樾舟随意成这样。
祁明泽在门口站了半晌,低垂着眼睛,心脏发酸,发沉,发痛。
他穿过房间,走到窗帘边,将窗帘打开。屋里瞬间明亮起来,床上的人也醒了过来。
祁明泽听到背后布料窸窣的动静,他没有理,继续打开窗户,他接连开了几扇窗,让清新的空间进来。
转身,床上的人却依旧是躺着,还闭着眼睛。
祁明泽走到床边,“醒了就起来吧,时间不早了。”
“别管我。”
“没有管你,就是来看看你。”
“看过了,回去吧。”
“你都不睁眼,不能算看过。”祁明泽淡淡的道。
祁樾舟眉毛皱了皱,再睁开眼睛,祁明泽好好的站在床前,背对着室外明亮的光线。他右手上包着沙布,被光从背后射过,纱布白的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