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见小明,他来过两次了,昨天过来陪了我大半天。丫头就是想找你,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躲他?”
祁樾舟没料到老爷子会说祁明泽的事,但又瞬间明白他老人家只会用祁明泽来压他。
祁樾舟一个字没有,握了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清水。
祁樾舟的逃避,老爷子明白。他不逼他什么,只是自己说,“你这么破釜沉舟的折腾,不就是为了他。从河能舍这么多,也是为了他。”
老爷子看了眼桌子边的资料包,祁樾舟脸色越来越沉。
“你怎么不去问问小明,他要是被逼的,你就是破釜沉舟,我也支持你。别说你,我也不会放任他再受从河的欺负。小丫头爱护你,孝顺我,我从来没有真正嫌弃过他,只是原来把利益看的太过。既然你能连命都不要了,我又能怎么办。”
“但是,明泽啊,你就不想想小丫头要是又心甘情愿了呢,你这不是在为难他吗?你就忍心为难他么?”
祁樾舟对这件事已经失去理智,他将眼下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想听道理,不想去在乎任何。祁樾舟没听完老爷子的话,一把握了桌边的资料包,起身离开。
当初,就是因为他想的太多,在乎的太多,他已经错过了。
祁明泽从来都是喜欢他的,凭着这一点,原本一切都可以理所当然,水到渠成。他耐心的守护,等待,等着这朵花儿安心的开放,幸福的成长。
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天天,眼睁睁看着他爱上一个错误的人,看着他穿上婚纱,踏进祁家,却成了从河的新娘。
他以为他幸福了,他幸福了就足够了。他远远离开,他去海城,压制着思念,靠着记忆、麻痹度日。他染上烟瘾,他靠酒精度日,他用工作控制多余的思想。
他一天天将祁明泽从自己的灵魂深处拔除,他试着接触别的女人,他做过努力,一切的努力。
老爷子劝祁樾舟见祁明泽,祁樾舟却约见了从河。
一家茶室的包厢里,祁樾舟将资料包拍在从河面前。“你想干什么?怕啦?”
祁樾舟五官干净,眉眼温和,他身上从来像附着一层阳光,给人以温润如玉之感。而此时此刻,他的温润如玉快消失殆尽。他站在从河面前是无比的狂与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