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能独自来接人,苏以已经哑然,接到人从河竟然还亲自往冯高立身上撒让人去寺庙里买的什么甘露水。苏以和一行保镖都看的傻眼,冯高立本人就更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冯高立被带着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装,寓意从新开始,最后才一起回了滨城。冯高立就坐在从河的身旁,从河说祁明泽挂念他,所以邀请他住在家里。
冯高立其实和从河不相熟,不知道是因为不自在,还是真没长心眼,一路上从河也和他说了好些私话,但刚下滨城高速,冯高立就说要自己打车去医院看望祁樾舟。
冯高立是不清楚从河与祁樾舟的不对付,但好歹接他的是从河吧,一回来就要去见祁樾舟,这下从河是彻底被伤到了,比祁明泽丢下他还要受伤。
冯高立下车的地方还偏偏就是上午祁明泽让停车的地方。
苏以坐在前排,心情复杂,根本不敢提他们会亲自接人背后的目的。眼看着冯高立下车,越走越远,苏以捏着一把汗,等着。好在最后从河还是开口了,叫派一个人跟着,晚上务必带回家。苏以松了口气。
就像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孩子可以任性,大人却还得理智的舔着脸守护。
“那我们现在是回家还是回公司?”苏以安排完人,问从河。
从河脸色灰暗,眼睛闭着,脑袋靠在头枕上。淡淡开口,声音疲倦,“你遇上这种事,现在最想做什么。”
“我一个单身汉,遇不上这种事。”苏以朝着后视镜里耿直一扯唇,从河连眼睛也不睁。苏以默了片刻,想到了什么,“反正今天时间也耽误了,不如去趟医院,看看伤口。早该复查的,有时间了还是看看的放心。”
从河没说话,苏以便将车朝赵医生所在的医院开去。从河再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手机上没有一通来自祁明泽的电话,他的人也没有回家。
从河还是自己打了电话过去,祁明泽接通,对今天的事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只说会晚点回来就挂断电话。
从河看着黑掉的手机,早凉了的心,坠入俗底,一碎成了千百瓣。
清早走的时候,从河是让苏以安排厨房里晚餐准备隆重点,结果这一桌子的大餐全成了苏以他们自己的腹中餐。
吃过晚饭,从河进了健身房,原本在八角笼里练拳的人被苏以叫停。从河喜好拳击,但他身上的伤离痊愈还远,害怕这种运动再触到他的哪根不对劲的神经,非要也动动手脚,就是没事找事了。
最后一帮娘们儿玩起了掰手腕,整个健身房热火嘲天,替从河挨了一刀一直在养伤的从河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