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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照江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开始流眼泪:“是我不能接受吗?”

她拍开男人的手,瞪大了双眼:“她明明已经宣告死亡了,你们却在网上报道她脱离危险,是我不能接受她去世的消息,还是你们这些负责人啊?”

一旁的辅导员轻轻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尬笑着看向面前沉着脸的主任和书记,打圆场道:“照江也是受害者,太害怕了,情绪还不稳定呢。”

距离案件发生已经两天了,在网上没有一篇有关戈菲宣告死亡的报道,放眼望去都是受害者伤势平稳,叶照江觉得太过搞笑,甚至都能让她产生一种自己也被骗了的错觉。要不是公安局确认身份时候她在场,她也不愿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

许梅向公司请了三天的假期来到昆明找她,见到叶照江的时候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紧紧抱着她痛哭,叶照江轻声哄着女人,一下子竟不知道到底是谁受了委屈。

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了两晚,叶照江和许梅躺在一张床上,她小声倾诉着一直以来的委屈。许梅安静听着,却不作声。

第三天,严禹峰的父母直接闹到了叶照江的学校,闯进了学院办公室,还打了报警电话。这事闹得更加戏剧化,指纹鉴定后不再辩解自己儿子杀没杀人,而是控告叶照江防卫过当致使严禹峰重伤。

严禹峰所就读的学校一直压着不敢让事情发酵,因为正处于办学质量评定阶段,怕砸了招牌。

即使法律明确表明,对正在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负刑事责任,可严禹峰的父母坚持要找叶照江的麻烦,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儿子脱罪一般。

叶照江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许梅站在一旁眼神怪异,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说:“玉玉,你当时是脑子清楚的吧?”

“清楚。”叶照江转过身瞥了她一眼,对方的眼里意味不明,又试探着追问:“你打伤人家不会要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