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失信了。”

……是在说志愿表没有给他看的事么。

没等女生开口，他自言自语道：“你猜我报了什么专业？医学，我去学医了。”

“你说我是不是变了，我都有点不认识我自己了。”

叶照江没说话，换了个方向举手机，将网址关闭后声音平缓：“是你自己填的。”

男生默了许久，电话那头才传来轻笑：“嗯，我自己填的。”

话题结束，两个人又互相不讲话，直到张奕舟主动开口。

“我仔细思考过我和晏宇的区别，他比我主动、比我更会表达爱意、可能比我……更快一步揣测到你的所思所想，这些我做不到，所以你选择他，我理解。”

“我性格不好，说话也很难听，但我可以改、可以去学，给我点时间……”

叶照江打断他，语气放缓，垂眼抿了抿唇：“晏宇让我不要拉黑你，他说你不像是会死缠烂打的人，我也觉得。”

“对了，阿姨那边还是谢谢你。”

尽管对方看不到，她还是扯出一丝别扭的笑容，轻声说：“挂啦，再见。”

希望是……再也不见，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