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却还有些不死心,谢殊已经交了锦衣卫的令牌,只是一个侯府的世子,并无官职在身,已失去了查案的权利,自己此时也无需害怕他。
刘川打定了主意,讪讪地笑了笑后,看着谢殊便说起了生意上的事,还主动退了一步,:“前几日我想了想世子爷您说的两分利的事,觉得实在可行,您能看上草民的生意,是草民的荣幸,草民这就吩咐人下去准备,您看可好?”
谢殊既然要钱,那就给他就是,先稳住他,之后的一切事情便都好说。
刘川心里这样想着,搁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说:“只要您愿意,我现下就命管家把账本拿来……”
只是刘川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谢殊冷嗤了一声,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张桀骜冷淡的脸上被溅上血点,看着更加冷漠,此时脸上还带着几分嘲弄。
刘川的声音戛然而止,终于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他缩了缩脖子,面对着浑身沾满血腥气的谢殊,心中发颤,不再敢轻易开口了。
谢殊一双冷淡的眸子微抬,手指垂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这声音虽然轻,落在刘川心中却是响如鼓声,让他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刘川终于是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安,强笑着开了口,“世子爷,您如今既然已经交了锦衣卫的令牌,此事便应该交给官府……”
“交给官府?”谢殊挑了一下眉,“洛安是谁的人想必刘大人再清楚不过了,你竟主动提起要将此事交给官府,看来这江陵官场上有不少刘大人的朋友啊,他们竟能在此事上保下你。”
谢殊本就存了试探的心思,果然刘川露了馅。
余忠福既然已经对刘川痛下杀手,说明已是容不下他了,如今交到官府就等于落到了余忠福的手里,可刘川非但不怕,反而自己主动提出,可见这里面定是有蹊跷在。
刘川咽了咽口水,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大着胆子说:“世子爷也曾是锦衣卫,自然明白我朝律例,您虽为世子但此时并无官职在身,自然无权审问我,还不如将我交给官府处置……”
交给官府,那里面自然有能帮他的人,到时候余忠福也奈何不了他,谢殊自然也无权插手此事,自己便也能保住一条命来。
只是刘川的话没说完,只见谢殊突然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子带来一阵压迫感,刘川顿时没了底气,声音也越发小了起来。
谢殊眸子低垂,缓步走到刘川跟前,“运送贩卖毒药,凭借着外面的几箱毒药,刘大人一家老小都难保有活路。”
不等刘川说话,谢殊睥睨着他,短促的冷哼一声之后掏出皇帝之前派影卫送来的令牌,外面天光大亮,金令牌上面的龙纹清晰可见,“陛下令牌在此,刘大人,你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