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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这几个时辰的离别时光,她刚煽完情,谢殊却翻了脸,好好的时间都用来干这个怎么会行!

戚秋简直欲哭无泪。

谢殊也不想在最后即将分别的时候跟戚秋冷着脸,但为了让戚秋长个记性,明白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他也只能冷下心肠。

脸上不带一丝笑意,谢殊看着手里的药包,薄唇紧抿,问说:“这个药吃了会怎么样?”

一说起这个,戚秋便觉得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来了,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听我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怎么会不珍惜,这个药吃了不会怎么样的,只要吃的少一点,也不会伤害到身体的,只是症状看着可能会吓人。”

“怎么吓人?”谢殊紧跟着问。

“……”戚秋张了张嘴,盯着谢殊的注视,又开始心虚了,“我吃的少一点,可能只是会让我昏迷一小会儿,吐一小会儿,难受一阵子,顶多呕个血什么的就会好了……”

毕竟要将事情闹大,若是症状不吓人怎么能唬住在场参加宴席的各位夫人小姐,又怎么能让魏安王妃重视此事,下令整府搜查呢。

手里紧紧攥着药,谢殊被戚秋轻描淡写的昏迷一会儿,吐一小会儿,难受一阵子和呕个血等描绘说的青筋直冒,低头看着戚秋,扯了下嘴唇,这下是真的气的说不出来话。

戚秋自己其实也是越说越没底气,越说声音越小,眼下听着谢殊这声短促的又包含不少情绪的冷笑,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这下是彻底安静如鸡了。

这样自杀式的报复,戚秋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余地。

谢殊低头看着戚秋,心里明白,深吸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他冷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挂着的那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看得人真是莫名心里发怵。

“嗯。”谢殊点点头,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莫名带着一种绷紧的平静,他喉结一滚,冷笑着说:“我现在是不是还应该夸你,夸你有分寸,知道进退?”

戚秋自己理亏,这会儿哪敢抬头去看谢殊啊,低头扣着衣角,面对谢殊的不高兴,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那、那倒也不必……”

话还没说完,感受着谢殊的目光,戚秋立马就止住了打诨插科。

屋子里一时之间便又安静了下来,外面院子里像是人都散了去,只余鸟雀掠去,落日黄昏挂满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