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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将遮挡住明月的云雾吹散,两人坐在屋檐之上,脚下是绵绵楼宇的京城,在夜色遮掩下,显得不那么浓墨重彩。

戚秋突然想起了上回谢殊离京的那次,谢殊满身落雪的站在她院子附近,她问:“表哥,上回离京我听王嬷嬷说你已经走了,怎么一转眼你又在我院子附近?”

谢殊低头看着她,故意说:“你都不出来送我。”

戚秋没想到谢殊还会翻旧账,连忙说:“那不是我后来又出去了。”

谢殊也不戳破,轻哼了一声。

戚秋继续问:“为什么呀。”

谢殊张了张嘴,抚摸着戚秋发的手一顿,最终还是无奈地说:“还能为了什么,回来看你一眼。”

谢殊声音有些哑,“那次离京本以为少说也要一两个月,就总想着要见你一面,本已经出了府,又回来了。”

戚秋好奇地问:“怎么回来的?没听到前门有什么动静呀。”

谢殊顿了一下,垂眸看着手上的发簪,有点不大想说。

戚秋哪能就此罢休,搂着谢殊的手臂狠狠地撒了一娇,故意嗲着声音说:“哎呀,表哥!”

她眸子睁得圆溜溜的,“话怎么能只说一半?”

谢殊被戚秋闹得刚焐热的耳朵尖又红了去,实在没有办法了,叹了一口气又轻咳一声,这才老实地说:“怕惊动府上的人,翻墙钻洞进来的。”

戚秋愣了一下,眼睛瞪大,“还钻洞了?”

谢殊有点别扭,欲盖弥彰地又咳了一声,在戚秋的注视下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闷声说:“钻了。”

戚秋原以为谢殊撑死翻个墙进来,没想到竟然还钻洞了,感动之时又不免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