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把书拿倒了。
戚秋没忍住笑了起来,一把抽掉谢殊手里的书,瞅着谢殊乐不可支,“我方才进院子时都看见你站在窗户边了,眼下拿书装什么漫不经心。”
谢殊任由她抽走手里的书,坐在椅子上没忍住叹了一口气,因那点少男心事被拆穿,耳尖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起来。
戚秋搁下书,手捧着脸,眉眼含笑,凑近谢殊身边小声问:“表哥,你方才站在窗户边是在等我吗?”
谢殊因戚秋这般直白的问话耳尖又红了两分,戚秋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尽数洒在他脸颊上,他轻咳了两声后没有说话。
戚秋有些不满意,伸手勾住谢殊的手,轻轻地拉了一下,“是不是嘛。”
戚秋的手太凉了,谢殊下意识握紧,帮她暖手,眼看戚秋不满意起来,他嗯了一声后低声说:“我记得昨日你说这个时辰会来,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你……”
说着,谢殊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清了清嗓子又垂下那素日里来略显冷淡的眼眸,帮戚秋暖着手。
戚秋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头一次炖的鸡汤不好喝,我又给改熬别的羹汤了,便耽误了一些时间。”
说着,戚秋想要抽回手起身去拿食盒。
谢殊没有阻拦,顺从地松开了手,自己将食盒拿过来,将那几样小菜和那碗汤拿出来,“你用过早膳了吗?”
戚秋摇头笑,“等着和表哥一起。”
谢殊的鼻梁高挺,棱角分明,侧颜便很好看,那清晰的下颚线更是显得格外锋利,此时他轻勾着唇,那眉眼之间咄咄逼人的戾气便少了很多。
戚秋突然想起了在原身线索回忆片段里的谢殊,身着金丝线勾勒云纹的玄袍,眉眼桀骜,薄唇紧抿,瞧起来既冷漠又不近人情,好似没有人的七情六欲一般,走在热闹的酒楼里,身上却没有沾染上丝毫的烟火气息。
还是现在的谢殊好。
戚秋攀上谢殊的手,歪着头,将自己发髻上的珍珠蝴蝶步摇露在谢殊眼前,笑着问:“表哥,你关上窗户是因为瞧见我带上了这支步摇,不好意思吗?”
说起这个,戚秋还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