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谢殊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侧身不敢再去看戚秋,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玉枝见谢殊转身过来,只当是谢殊朝她应了声,暗自得意,面上却低声啜泣,“……奴婢犯了错,得罪了表小姐,自是该罚。奴婢卑贱之躯不值一提,但请公子劝劝表小姐莫要气坏了身子,那奴婢真是……”
玉枝一边说一边哭,还不忘瑟瑟地看着戚秋,好似有些害怕。
寒风乍起,戚秋撑着伞轻咳了两声,面色有些苍白。
谢殊皱了皱眉头,“没事吧?”
玉枝顿时心中一喜,捂着脸柔声说:“奴婢没事,多谢公子关心。”
寒风肆虐,吹得头顶的灯笼直晃悠。玉枝应完声,四周却静了下来,只听见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
不解地抬起眸子,却见谢殊眉头微皱,紧盯着戚秋,并未朝她看一眼。
那句话竟是在关心戚秋!
玉枝顿时一梗,堵在心口的郁结不上不下,只觉得半天都没喘不上来一口气。
她暗自咬牙,又哭了起来,“……奴婢犯了错,得罪了表小姐,自是该罚。奴婢卑贱之躯不值一提,但请公子劝劝表小姐莫要气坏了身子,那奴婢真是……”
玉枝说着,捂上了自己肿起来的脸。
谢殊这次终于朝她看了过来。
山峨眨巴了一下眸子,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便说:“你何时得罪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又何时罚你了?你方才见我家小姐就跪,还自己扇自己……”
不等山峨把话说完,玉枝就抢过话哭着说:“是,是都是奴婢自己要跪的,自己打的自己,跟表小姐无关。”
这么说着,玉枝却是大颗的泪珠往下落,低声哭泣着,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