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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挑了挑眉稍,一旁的吴哲冷笑着说:“都是个阶下囚了,还有个什么官职。”

王严咬着牙,怒道:“陛下并没有下旨撤去我的官职,我就还是锦衣卫的镇抚使!”

谢殊笑了,“锦衣卫第一条铁律,便是有先斩后奏之权,王大人做了两个月的锦衣卫镇抚使,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神色一顿,王严几番喘息,咳了一嘴血出来。

谢殊撩袍子坐下,抬眸静静地看着王严,问:“锦衣卫的刑具可比王大人私藏的那些厉害多了,王大人要一个一个尝尝吗?”

谢殊眉眼之间的狠戾已经褪去,看起来有些平静,却仍是让王严心生忌惮起来。

他咽了咽口中的血沫,一时竟不敢回话,隔了许久才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殊眉眼不见喜怒,不轻不重地说,“早在抓捕王大人那日我就说了,王大人不记得了?”

王严顿时想起那日谢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桀骜的眉眼充斥着戾气,仿佛还停留在眼前。

王严的心顿时狠狠地揪起来了,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流。

谢殊眸光映着火把跳跃的火光,面色平静,却无端让人不敢直视。谢殊冷声说:“你帮着关冬颖在及冠礼上生事作乱,掳走苏文岚,陷害曹屯,私自动刑竹芸,这一笔一笔的帐,我会慢慢跟你算。”

王严整个人打了个冷颤,大喊道:“谢殊,你敢公报私仇!”

谢殊挑了一下眉梢,站起身来,宽大的身影逆着火光投下一片阴影:“那又如何?”

王严哆嗦着嘴唇,脸色发白。

谢殊让一旁的锦衣卫接着用刑,“督察院左都御史于后日从襄阳回京,这前后已经接连上奏请求陛下将你扣押,你猜他查出来了什么?”

王严被用着刑,惨叫声响彻整个牢狱,闻言瞳孔猛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