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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立喝得烂醉如泥,脸颊通红,打了两声酒嗝之后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这酒烈得很,盛酒的又是海碗,谢殊两碗下肚脸也被熏红了,连带着耳尖耳后都红了去。

这房间不大,还泛着淡淡的霉味,宁和立开了窗户散味道,这会被吹进来的寒风给冻的直打哆嗦。合上窗户之后,谢殊烧上炭火,将宁和立扔到床上,草草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酒气上头,谢殊躺在一侧的软榻上趴了一会,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谢殊是被冻醒过来的,外面落着大雪,屋子里的炭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即使身上有厚实的大氅裹着,屋子里依旧是寒意刺骨。

宁和立整个人缩在厚实的被褥下面,倒是还睡得安生。

谢殊这会酒虽然已经醒了一大半,人却还有些酒后的懵倦,他搓了把脸,又将炭火点上,敞开腿坐在一旁的木板凳上。

因为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宁和立的话在再次涌进脑海之中。

外面是簌簌风声,大雪下的静悄悄的不听一丝哗然,屋子里炭火的烧裂声显得更加清晰入耳。

谢殊忽而哂笑一声。

人清醒过来之后,才知道醉酒时的想法有多荒唐。

谢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脑袋,眸子微垂,手上提着火钳拨弄着炭火。明亮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却更显慵懒。

明知想法荒唐,谢殊却还是忍不住顺着往下想去。

若是戚秋真的在意他……

若是戚秋给他送荷包是因为心里有他……

若是戚秋真的如宁和立所说的那般一样是爱慕他的……

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