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头应好。
戚秋却是抬起眸子看向谢殊,轻声问:“表哥为何想知道我的心思?”
戚秋的眸子漆黑,静静地看着谢殊,像是只恬静的兔子。
寒风肆虐,谢殊刚解完毒的身子还有些虚弱,他站在风中咳了几声,却见戚秋依旧执拗地看着他。
谢殊薄唇不自然地轻抿,缓缓说:“婚姻大事何其重要,我身为你的表哥,自然不能不闻不问。你与韩言还接触的太少,若是谈婚论嫁……”
戚秋径直打断,声音不重不轻,“只是因为如此吗?”
话落,寒风骤然再次凛冽起来,呼啸而过的大风吹乱了戚秋的发髻,头上的梅花要落不落。
冬日的夕阳虽也耀眼,但却总是多了两份冷清,随着寒风游荡,陈雪飞扬,倾斜的残阳落落寞寞地垂着,昏暗,沉默,像是少年人迷茫又彷徨的满腔心思。
谢殊静了下来。
看着戚秋,他只觉得这会儿心跳得厉害,连第一次拿刀杀人都没有此时这般心慌过。他有些无措又有些焦灼,就像是溺在水中的人,沉浮之间无法顺畅呼吸。
他张了张口,心下却是茫然。
缓缓叹出一口气,戚秋无奈地笑了一声,向谢殊福过身子,“已经快到了院子门口,就不劳烦表哥再送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戚秋福身离去,进了院子。
正屋里头点着淡淡的熏香,本是用来安神,此时却让戚秋眉头蹙地更紧了。
戚秋倒了一杯冷茶将熏香熄灭,坐下来时仍是长叹了一口气。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她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