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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好奇,秦仪掩着嘴继续笑说:“方才见戚小姐和韩公子一道走过来,便觉得你们二人熟稔,当时我就问戚小姐是不是约着韩公子一起来,原来……”

秦仪及时地止住了话音,一切却尽在不言中。

戚秋的眉头蹙了起来。

秦仪这番明显是话中有话,暗指的什么一清二楚。若是放任她继续编排下去,还不知要被她说成什么样子,到时候若是再传出去个一星半点,没有的事也要变成有的了。

虽说民风开放,但也断不是放任秦仪在此事上做文章的理由。

戚秋看向韩言。

她心里明白,秦仪就等着她开口辩解,到时候她好纠缠个没完没了,说的越多,她就越解释不清楚。

还是由韩言开口解释最好。

谁知抬眸一看,韩言竟是个脸皮薄的。

这会他被秦仪打趣的脸色涨红,加上纸梅花的事被秦仪说个正着,张了张口,却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戚秋叹了一口气。

实在无法,她刚欲开口,身侧却传来了谢殊的声音。

谢殊微皱着眉头,不悦地看向秦仪,“秦小姐,慎言。”

谢殊的声音低沉冷冽,如冬日的寒风一般,吹得人又冷又瑟。

秦仪抬眸看着谢殊,登时就噤了声,止住了还想开口再说的话。

谢殊坐在风口处,寒风将身上的大氅吹起,露出里头玄色的衣袍。

他目带不悦,下颚锋利,脸色更添冷硬,“今日来相国寺是我母亲的意思,什么相约而来纯属无稽之谈,表妹和韩公子不过见过次几面,我更不知你口中的熟稔从何而来。秦家是簪缨世家,想必秦小姐应该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