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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父是巡漕运使,官职虽然不大,但权利不小。

戚父所任职的江陵地处优渥,人口较多,颇为富裕,每年税收不少。

如果真的被扣上一个贪污的罪名,恐怕事情还不小。

戚家趁着东窗事发之前将原身送进京城来,可见也是知道事态不妙。

此事若是捂不住,戚家怕是真的就要完了,远在京城的戚秋怕是也跑不掉。

而且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总要替原身做一些事情,不能眼睁睁看着戚家被冤枉却什么都不做。

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戚家,她总要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努力将事情搞清楚。

只是……

戚秋坐在马车里,抿了抿唇。

马车摇晃,里面烧着炭炉点着熏香,只是往日戚秋最喜欢的清甜的香气在眼下也变的甜腻,惹得人心烦。

把熏香熄灭,戚秋却依旧挥不去心里那一抹无力感。

她身边只有水泱山峨郑朝三人可以信得过,可水泱和山峨两个人都不会武功,手边便只有郑朝一个人还能做些事情。

仅凭郑朝一个人,再加上一个待在深闺里的她,如何帮助远在江陵的戚家逃过此劫?

靠着马车壁沿,听着外面随着马车响起的马蹄声,戚秋叹了一口气。

谢殊今日骑的马,马蹄声不轻不重地跟在马车边上,一声声响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戚秋抿着唇。

在京城里与她相熟的,能暗中调查此事的也只有谢殊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