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前几天跟在谢夫人身边看过怎么照料人,戚秋如今应付起来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打了冷水,沾湿毛巾,敷在谢殊额头上,戚秋又喊人去叫了大夫。
大夫早有准备,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给谢殊灌了下去。
一直折腾了一个时辰,大夫才下去,而戚秋后半夜几乎没合过眼,一会就要起身给谢殊换一条敷额头的毛巾。
这期间,戚秋连口水都没喝。
到了清晨,别院的管家来替戚秋,戚秋这才回了院子歇了一会儿。
已经一夜没回谢府了,也不知道如今府上是何光景。
昨日刚经历了生死逃难,晚间谢殊又不好,戚秋也忘了派人回去递个信。
府上的公子和表小姐一夜都没回府上,说不定刘管家要去找,或者派人去禀告给谢夫人。
戚秋心里有些忐忑。
这事不论是闹得满城风雨,还是被谢夫人知道,都是不好。
戚秋在心里盘算着说辞,正想劳动别院管家帮个忙时,却得知谢殊已经安排妥当了,借口也替戚秋寻好了。
昨日谢殊都已经毒发,快危及性命了,却还不忘安排这些。
戚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谢殊是第二日夜里醒过来的。
睁开眼,昏黄的烛火并不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