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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谢夫人和戚秋进来,她这才拿帕子沾着眼角的泪水,从里头走出来。

强忍着哽咽,南阳侯夫人神色冷淡道:“来了,坐吧。”

这是戚秋第四次见南阳侯夫人。

第一次是上京之后的拜见,当南阳侯夫人知道她居住在谢家后,本就冷淡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第二次是在谢府,南阳侯夫人找谢夫人帮忙救儿子。

第三次是在长公主的花灯宴上,她和谢夫人谁也没搭理谁,连带着谢夫人身边的她也没得什么好脸色。

今日这就是第四次。

一连四次,三次都不怎么愉快,这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只见南阳侯夫人的视线在戚秋身上打转了一圈后,不咸不淡道:“原来你还认我这个姨母,我以为你眼里只有谢家这个姨母。”

这话意有所指,却不知从何说起。可还不等戚秋说话,南阳侯夫人又将话移到了谢夫人身上。

她一脸冷笑几声,“劳烦谢夫人大驾光临,竟还能等到你登我南阳侯府门的一天。”

知道她没好话,谢夫人不愿接她这句话茬儿,静静地端着下人奉上来的热茶。

南阳侯夫人恨恨道:“彬儿病了这么久,你才想起来探望,也亏得彬儿叫你这声姨母!”

谢夫人皱眉:“彬儿病倒,你瞒得这样严实,还特意嘱咐殊儿不准将此事说与我听。若不是如今是压不住了,京城里都是闲言碎语,我去问了殊儿,如何能知晓此事?”

提起此事,南阳侯夫人更是大怒,“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们母子俩分明就是一条心的!一个不闻不问,一个袖手旁观,彬儿从今天起就没有你们这个姨母和表哥!”

戚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