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毛毛的语气就像做深夜里面的霜雪，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冷冽。

“松开。”

钟安龄咬了咬牙，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含糊：“毛毛，对不起，毛毛……”

她把放在谢毛毛肩膀上的头扭了扭，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够把他们错位了这么多年的关系重新搬上正轨。

谢毛毛的声音平静极了：“钟安龄，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闹得脸上难看。”

她这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把他们自从见面以来的平静，狠狠的割开。

将平静下面的那些千疮百孔全都摊了出来。

钟安龄的身子僵了一下，不光是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是她如此直白的拒绝让他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他知道她这句话已经算是只戳了当的拒绝了。成年人的拒绝从来都是点到为止的，谢毛毛没有继续动作已经是给他留着面子了。

原来，她这些年真的已经成长了。

钟安龄僵持着没有动作，可是也没有进一步的放肆，他就这样把手放在了谢毛毛的腰上。

然后头抵着她的肩，就像是一个孩童完全的依赖。

谢毛毛的后背始终呈现的是紧绷绷的状态，显示出对他完全的抗拒。

他喃喃自语着：“毛毛……毛毛……我真的错了。”

后背传来了濡湿的感觉，谢毛毛的身子一僵，但是很快的松了下来

她曾经幻想过钟安龄再见到她，会是和以前那样的高高在上，或许挽着身边人的手，怀里抱的孩子朝着她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