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眼睛悄悄的看钟安龄,他正专注地蹲在地上给她消毒,目光直直的盯着伤口,好像面前的事是他的唯一。
她的目光往下,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钟安龄似是无所察觉般正握着她的手。
只是她自诩白种人,可是跟钟安龄的肤色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而且他的手很好看,肌理分明骨肉匀称。
既没有握笔书生那样的柔弱,也没有挥刀武生那样的粗糙。
她有时候觉得造物主真是不公平,能把一个人生的这样完美,得是多大的偏袒。
谢毛毛在心里叹:所以她说钟安龄为什么这么讨厌,又这么让她喜欢。
这样的人呀,太遥远了。
她抿了抿唇,然后收回了手:“可以了,你走吧。”
她把脸收了回去,看向了门的方向,这是要送客了。
钟安龄起身站着没动,谢毛毛也不看他。
两个人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僵持着,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这样的平静。
钟安龄的心里杂乱如麻,他分不清自己对谢毛毛的感觉了。
他清楚谢毛毛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而她年少慕艾的对象正是自己。
可他也清楚自己对她没有暧昧之情,只是,只是看见她对自己冷眼相对,为何会那么不适。
他开始对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律和笃定产生了怀疑,但是现在不是屡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