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晚些时候垫点东西,让安龄去道个歉。”
“你说的轻巧,这得亏是找到了。”陈丽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一向平静的梧桐胡同突然被某些喧嚣给打破了,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夹杂着阵阵的熟悉的声音。
钟家人对视一眼,出了门就看见了斜对面的红木门里,抬出来担架。
谢毛毛小小的身子躺在里面,轻若无物,老谢满脸的焦急。
医务人员带着口罩维持着距离:“现在病源尚且不明,家属还是离远一点的好,以免传播。”
旁边的人都一惊,“毛毛这是咋了?”
“会不会是染上了病啊。”
特殊时期,人们但凡听见一丝风吹草动就弄的人心惶惶的。
担架抬过了梧桐胡同,探头的人们纷纷捂着鼻子躲让。
虽是人之常情,但是难免让人心寒。
陈丽推了推钟爸爸,“去,拿上钱包,咱们跟着一起去。”
钟爸爸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见了钟安龄一言不发的跟在了担架的后面。
即使是医务人员百般催促他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他看见些毛毛原本一向不停歇的嘴巴紧紧的抿着,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好像是偷喝了酒似的。
他心里默默的念着:谢毛毛,对不起。
他见过学校里被担架抬走的人,有的人回来了,有的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