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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眠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探出一道灵气,小心翼翼地替他调理着内息,可这一探出去,他便不由得愣住了。

“你……”

江逐风从外处看来,分明只是个凝丹九层,可等他将灵气探入他灵脉,这才发现他的灵脉宛若天上星河,瞬息万变。

那不该是一个凝丹期的修士该有的。

这种奇妙的变化连沈春眠都琢磨不透,见他凝眉,江逐风嘴角便浮起一抹浅淡笑意,他在沈春眠耳边低声:“我早已是化蝉七层……我只告诉你。”

沈春眠的眼中有些惊讶,但心里却也觉得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江逐风上一世在凡间修行千年,又是有天赋的人,自然已将这条通天之道参悟透彻了,今世再度修来,当然不费吹灰之力。

可沈春眠却还是很想不明白,他一个化蝉期的地仙,怎么还能叫褚灵泠那一个元婴鬼修给伤了。

不过想想之前他在符乐面前的“手无缚鸡之力”,他会不慎被褚灵泠所伤,好像也并不奇怪。

与此同时,昏迷过去的符乐忽然悠悠然醒转。

日月谷里的鬼侍用丹药吊着他的命,将从他小腿上剜下来的血肉,连肉带神识都吃了,因此眼下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那半只小腿了,更别说用灵力将其复原了。

“教主……”符乐一看见沈春眠,便又浮上了一双泪眼。

沈春眠拍了拍江逐风的后背,要他先靠到旁侧去:“我去给他喂颗丹药,再与他说几句话,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毛病,他不过就在江逐风的跟前晃晃,缘何要这么细致地告知他自己要做什么?

江逐风看起来一脸的不愿意,眼巴巴盯着他道:“我伤口疼。”

“我又不去哪里,就在这车里,”沈春眠道,“你不要胡搅蛮缠。”

说完便将那江逐风晾在原地,而后起身去对面榻上找符乐了。

眼下符乐那只残腿已经让人用纱布包了起来,看起来倒没有那么骇人了,沈春眠从锦囊中取出一粒丹药,而后送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