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诓你吧?”祁慕安鬼鬼祟祟地将那云舒棠往里一拉,云舒棠作为前任教主的独子,沈春眠并没好意思安排他也去务农,而祁慕安却是装病告假了一日,“也不知这姓江的给教主下了什么迷魂药,咱们教主从前何其喜新厌旧的人,如今竟日夜都要与他黏在一块。”
云舒棠咬着下唇,什么话都不说。
只听祁慕安又恨恨道:“棠儿,你若再不争,只怕明日你的位置便要易主了,教主是何其薄幸的一个人,改明儿那姓江的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恐怕咱们都得被逐出教去了。”
“我又有什么法子,”云舒棠丧气道,“他不肯要我,我难道还上赶着凑上去寻辱吗?”
祁慕安立即道:“变不了教主的心思,咱们难道还动不了那江逐风吗?他只是凝丹期的修为,令尊留下的那两个旧部,足够弄死他了。”
云舒棠目光微动:“可若是让教主发现了……”
“这教中少说有一半教徒都是向着你的,”祁慕安道,“就说那右护法,也是一心一意为着令尊与哥哥你的,教主既能不辞辛劳地去救他,说明他在教主心里也是有几分份量的,就算不幸败露,那人已经没了,教主还能怎样?”
与此同时,沈春眠已带着江逐风这个拖油瓶,急匆匆地赶到了琉光殿外。
“此处灵气外泄,有打斗过的痕迹,”江逐风在他耳边低声警醒,“要小心。”
沈春眠稍一颔首,随后带着江逐风穿墙而过,来到庭院内。
院内微风轻拂,砖石地上落着零星几点暗红色的血迹,沈春眠循迹而去,只见偏殿之外殿门虚掩,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看见什么血腥景象。
好在殿内干干净净,一丝凌乱痕迹也没有,沈春眠继续往里走,却隐约听见怀楚的一声叹息声:“春眠?”
“您在哪儿?”沈春眠一把拉开帷帐,在一张坐榻上瞧见了一身是血的怀楚,“您……”
怀楚按着腹间伤口:“不碍事,方才已用过丹药了,这点伤口一会儿便能结痂。”
“这是怎么了?沈温如呢?”
“这个逆子,”怀楚咬牙道,“他身上魔气全然盖过了人气,想必已走火入魔多时,亏他能忍住……我来时他装病要昏倒,我便上前扶他,谁知他竟猝不及防地给了我一刀。”
沈春眠没料到这些主角竟一个接一个地不受控制,又一个接一个开始疯,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