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玉略一沉吟,随后又道:“这会儿听说您醒来了,他便想进来看您一眼,属下就自作主张带他进来了,还请您莫要见怪。”
沈春眠稍一点头,算作答应。
沈温如却扭头看了看后头跟进来的江逐风,紧接着又眼巴巴地看向了沈春眠,低声问道:“他在这里……陪了你一整夜?”
沈春眠一听见这种问句,顿时便又开始头大,这两人不想和对方谈恋爱便算了,还一个两个的非要来恼他才高兴。
见沈春眠不欲回答,沈温如便垂眸伤情道:“我不该问,是我多嘴了。”
那模样看上去,真是要多伤心便有多伤心,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稍稍一顿,而后又关切地问他:“你现下怎么样了?”
沈春眠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还成,只是有些头晕。”
绿玉立时上查看他的脉象,又看过他身上的灵气脉络:“教主身上的灵脉比昨夜要好些了,想是江公子替您理了一夜灵气的功劳,这法子若一直有效,再坚持半月想必也能好透了。”
沈春眠还未表态,站在他床边地沈温如却忽地脸色一暗,询问她道:“连熬半月,不知江师弟的身子吃不吃的消?我也是水系灵根,不如以后还是我与江师弟轮换着来吧?”
绿玉毫不留情道:“江公子已是凝丹九层,沈公子只凝丹二层,洞虚期的灵脉复杂万分、千变万化,只怕沈公子难以驾驭,况且沈公子天生体弱,别再把自己的身子累垮了才是。”
沈春眠心里也是想要拒绝的,只是没想到绿玉会将这拒绝说的这样不委婉,见沈温如看起来就快要哭了,沈春眠立即又往回找补道:“你的身子还未好全,这儿有江……师弟便好,你的心意本座心领了。”
可这不说还好,一说出口,那沈温如看起来却比方才更难过了。
沈春眠若是能早些预料到刚清醒过来,便要面对这样尴尬的场面,想必他一定会再装睡一会儿,等把这些人都熬走了再睁眼。
四人之间莫名尴尬了半晌。
沈春眠努力岔开话题,问绿玉道:“符乐呢,去了一夜了,怎么还不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