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眠并不理会他的言语,依然态度强硬地将他从砖石地面上半搂半抱地拽了起来。
沈温如的身上不见几两肉,乍一搂上去,能摸到他身上突起的肋条,他脆弱得宛如一张薄薄的纸片,沈春眠抱着他的时候,有种自己稍一用劲便能将他撕碎的错觉。
他大半身的重量几乎都挂在沈春眠的身上,沈春眠根本不敢乱用内力,唯恐手一重,就能提前送他上路。
沈春眠小心翼翼地将他揽入怀中,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现下竟无一处不是滚烫的,后背上的薄裳里衣被汗浸湿了一大片。
“沈春……”沈温如正要开口说话,却忽而呛住了,无力地伏在他肩头咳嗽了几声,接着便呕了沈春眠半肩膀的血。
沈春眠立即偏头,在看清那润湿他肩头的液体是鲜红色的时候,他一时说是惊呆了也不为过。
他其实很知道沈温如拿的是病弱人设,但这和亲眼见到他把血吐在自己身上,还是不一样的。
“谁都能讽我的身世,”沈温如即便吐了血,也要咬牙坚持道,“只有你沈春眠不配。”
沈春眠轻轻将他放在床榻上,却不料趁着他俯身时,沈温如却忽然捉住了他的衣襟,沈春眠猝不及防地被他往下一拉。
一时间,两人鼻尖相撞,几乎都要吻上了。
沈春眠:!
他心说不愧是主角,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有这样大的力道,就是动作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若是沈温如的意识眼下还清醒着,他想必便会发现,沈春眠看向他的眼神躲闪、目光慌乱,怎么看都不会是那位淫人无数的离恨教教主此时该显露出的神态。
“凭什么本座不配?”沈春眠撑起身子,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些,可离得太远了又恐怕没气势,故而为了最佳的表演效果,他便只得先保持着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姿势。
“再说配与不配,又岂是你能说得算的?”沈春眠冷声问。
不等他答话,沈春眠便用术法托起落在地上的那只锦袋,从里头取出一颗聚灵丹,而后只手捏开沈温如的嘴,将其塞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