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受不住了?”沈春眠掰正他的下巴,“沈温如,你也配做他的徒弟?”
沈温如却依然紧闭着双目,如一只漂亮的人偶,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方石床之上。
“他这是怎么了?真晕还是假晕?”
左护法绿玉垂眸应道:“回教主的话,绿玉已摸过他脉络,此人此状并非伪装,乃是燃情散的热毒与冷泉的寒气相撞,此人又体弱,一时经受不住,这才晕了过去。”
沈春眠心里分明紧张得要死,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会死吗?”
“难说,”绿玉道,“得看他的造化。”
沈春眠居高临下地睨了石床上的人一眼,故作姿态道:“本座还没玩够呢,岂能让他这么便宜地死了?快替本座想个法子,本座要他活着承受着一切。”
绿玉波澜不惊道:“要解热毒原本不算太难,可偏巧此人体质属寒,又撞上冷泉寒气,只怕属下等人无法可解,只有教主亲自动手,此人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她稍稍一顿,随后又继续解释道:“教主乃是火灵之体,以内力调养梳顺此人五脏六腑中积结的寒气,兴许能救他一命。”
沈春眠:……
这听着也太难了吧?刚刚踹符乐那轻轻一脚,他已经发现自己似乎不太能控制这一身修为了,还怎么替沈温如用内力疗伤?送他归西还差不多。
“就只这一个法子么?”沈春眠不太乐意道,“本座还得留在冷泉里陪他?”
绿玉稍一颔首:“眼下只这一个法子了。”
符乐见状连忙道:“教主何必受着无妄之灾?若陪他在这冷泉里熬一夜,哪还有好觉可睡?反正这沈温如也是贱命一条,不如就由着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沈春眠瞪他一眼:“你懂什么?青云派里刻有他八字的生辰石一暗,傻子都知道他出事了。”
“怕什么?咱们教主眼看便要破了元婴,要跨入洞虚之境了,咱们离恨教上下千众人,怕他们青云派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