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两杯酒没有毒。”
薛炎怔怔回头,“没有毒……为什么?”
不,事实上他其实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想明白而已。答案太简单了,简单到他本就该知道的,却还在痴心妄想。
闻秋生怎么可能爱他?怎么可能愿意和他殉情?
满腔的爱意仿佛受到了抛弃,迟来的痛楚让薛炎连心脏都蜷缩起来,他宁愿自己喝下的真的是一杯毒酒,也好过这样大喜大悲。
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被人玩弄在掌心之中。
“没想到不过是两杯酒,竟然能看到这样精彩的一出戏,陛下若是去找个戏班子登台,必定能赢得满堂喝彩!”
闻秋生对他的痛楚视而不见,纵是按住肩膀也笑得发抖,最后慢吞吞将手覆在薛炎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明知故问,“疼吗?我就喜欢看你疼的样子,因为我恨你呀。”
即使心里清楚,但真的听见闻秋生说出口,薛炎依然心口闷痛。
闻秋生恶劣地毫不掩饰,他知晓怎样能让薛炎最痛,也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软肋上插刀。
“你恨我是吗?”薛炎深深地看着他,“你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我能理解。但你以为邪僧是什么好人吗?他都不敢用真实身份面对你,到现在也只敢卑劣地欺骗你,这样的人配得上你吗?”
闻秋生拧起眉,“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让你抱有希望的邪僧,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