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不免有将军和美人的风流猜测。
只是围着篝火小声讨论的人没说上一会儿,便望见最近刚被提拔成副将的闻冽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一群人顿时鸦雀无声, 等闻冽离开才忍不住啐了一声。
“说的好听是提拔, 实际上不就是戴罪去立功吗?!若不是他家闹的事,我们也用不着大冬天在这里受罪, 晦气!”
自从乌山邪僧以清暴君救闻家的名义在姑苏联同众义士反叛后, 各处尽皆响应,陛下勃然大怒, 将在军中当任小将的闻冽提拔成了严大将军的副将,命他即刻剿灭叛军, 劝降闻嬗。
闻父闻母都被陛下囚禁在宫中, 闻冽毫无退路。
如果他不按照陛下的旨意阻止这场叛乱, 宫中的父亲和继母绝活不下去。
闻冽对周围人的打量毫不关心, 他不欲与人接近, 在离篝火较远的树边坐下擦拭手中的长刀。京中秘报不久前抵达军中, 闻嬗与乌山邪僧等人就在乌山附近, 如不出意外,两方人马很快就会对上。
火光明灭下,闻冽将长刀对准天边,刀刃映出一双死寂寒凉的眼眸。
将军的营帐中,闻秋生正在找严靖远的茬。
他一会儿嫌身下的被褥太粗糙,让人去换成柔软的丝绸,一会儿又嫌茶水品质太差无法入口。沉默的大将军逆来顺受,按着他的意愿将营帐内打造地舒舒服服。
但闻秋生还是不高兴。
他接过严靖远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满意地笑了,随后就在大将军放松的表情里将茶水一股脑泼到对方脸上。
“不好意思,手滑了。”
茶水顺着严靖远坚毅的脸庞滴落下来,他伸手将沾上的茶叶擦净,神色竟是丝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