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靖远神色微变。
那些士卒是为今后,若回鹘有异心,或大燕国有变动做准备的,如果这一次动了,必然会打草惊蛇。
张丞相也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啊!国家安危不可儿戏!”
嗡的一声,严靖远身侧佩刀被薛炎夺去,冷光闪过刀锋,映在张丞相的脖子上。
张丞相战战兢兢瞥了一眼,黏稠的血液粘在刀尖上……
这是之前捅进刺客腹中的刀,也是沙场上斩遍万千敌军的煞器。他顿时冷汗如雨。
“退下,”薛炎眼里冒出噬人的凶光,“不然朕现在就要你的命!”
唯一敢劝陛下的严将军跪地沉默不语,太子又行踪不明,张丞相脸色煞白,再没吭声。
很快,回鹘可汗赶到。来的人不多,明显是刚刚得知消息,回鹘可汗匆匆下马,头发被风吹得四散都来不及理,神色焦急,进帐第一件事便是请罪。
“犬子性格偏激,心智尚不成熟,竟作下此等荒唐混账事,实乃回鹘族耻辱!大燕王放心,我已倾尽全族人马寻找,他们熟悉草原,很快就能找到皇后,必然将人完好无伤送回来。到时候,犬子所犯罪行必将受到严惩!”
当下的回鹘可汗出自药葛氏,消息一出,他一猜就是自家四子药葛煦做出的好事。药葛煦年纪轻气性大,自从好友几年前死于战场严靖远之手后,便对大燕国怀恨在心,这次和谈,药葛煦从一开始就极力反对。
与其日后被大燕国查出来,不如眼下坦白,让大燕国有个底。
薛炎一眼便看穿了回鹘可汗的心思,不禁冷笑,“原来是可汗之子,可汗不必谦虚,虎父无犬子,令子如此勇猛,可汗该高兴才是。等见了面,朕一定好生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