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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里点着烛火,本该有点暖意,但太子却像个冰疙瘩似的杵在一旁。闻秋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小憩。

屋外声音渐歇时,闻秋生他们开始走动,安全起见,女子仍旧带着他们通过密道,最后从寺院后山的一处破院子里钻了出来。

此时外面早已暴雨如注,闻秋生将外衣给了女子处理,让她先离开。

临分开之际,女子对闻秋生千恩万谢,又连声跪请太子莫怪罪闻秋生。太子神态冷然,没有回答她,女子却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素来如此,既然没有开口怪罪,那就是放过了。于是她放心离开。

此时他们身在破院子屋檐下,骤雨如河流般冲刷过瓦片,哗啦啦顺着檐边的纹路直流而下,石板路被敲得啪嗒啪嗒响。

闻秋生挑了挑眉,“太子殿下,人走了,那我们——”

分道扬镳的话还没说出来,一件白袍突然兜头落下。

闻秋生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猛地被一道力束起,整个人骤然腾空。原来是薛无念用外袍裹住了他,又借着衣袖将人带起。

这家伙的怪病真就怪成这样?一点儿也沾不得人?

暴雨中,闻秋生只能看见身前白色的残影。太子的轻功竟如此了得,身在雨中却不沾一滴雨珠。闻秋生感到被外袍笼罩住的半身温暖干燥,十分舒适。不过片刻,他便被放下,当他站稳身子时,太子早已消失了踪影。

闻秋生转头看了一眼,正是他所待的寮房。

看来太子对他的身份也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