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有些枯黄,瘦骨嶙峋,眼窝深陷,手里还握着已经灭了的火把。
男人下手毫不留情,一边哭嚎着一边揪住她的衣领,“是他害死你男人的吗?凭什么他要丢性命?”
王嫂已经被打的快要晕厥过去,鼻血流到下巴以后便顺着脖颈浸湿了前襟。她的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却又从未发出一丝声音来。
周围那一圈人也只是冷眼看着。既是在漠视着眼前流血的女人,也是在漠视着屋内烧焦的男人。
所幸头巾男人也已经收了拳头,没有要再动粗的意思,恶狠狠地把王嫂一甩就扒开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人群里才有了窃窃私语声,“真是没办法啊,没办法…”
这种地方,着了火也没有雨来扑,于是乎,漆黑的夜里,只能放任一间孤零零伫立在河岸远处的木屋燃烧着。
没有人救火,没有人救人……
“这个村子里的人真奇怪啊。”林让摸了摸自己手上起的鸡皮疙瘩,感慨道。
方知有点头,开始转身往回走,重新穿梭在了小巷间。
“这就回去了吗?”林让问道。
“还早,随便逛逛。”方知有一边应着一边四处张望起来。
这种小村子里,有哪些东西会是足以致命的毒物呢,老鼠药?农药?可这应该都会有味道才对,老王是深夜死的,如果是强行灌下,犯人又是怎么进入他家的。
说起来……
“我们来的第一天晚上。”方知有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两个人在河边洗东西。”
“啊?”林让不解,“洗衣服?”
方知有仔细回忆了一番,摇头,“不是洗衣服,倒有可能是洗碗,那个声音听起来很清脆……”
“你觉得他们和这些事情有关?”祝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