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这么说了,墨镜男也只能尊重他的选择,于是乎,刚打开不过一分钟的大门又徐徐挪回了原位,重新将这一方空间与外隔绝起来。
再等三四个小时,也怪无聊的。
方知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而后挨着墙根坐下,一手托住脑袋以后才道:“我先睡一觉,你要是困了就把我喊起来再睡。”
而后也没管祝凉应不应声,思绪就已经渐渐散开。
也许是病床躺多了留下的后遗症,脑子活跃起来也更容易累,动不动就想睡觉。
睡觉这个东西吧,平常还好,一旦梦里头有点蒋繁的影子在,他就恨不得再也别醒过来,可事与愿违,睁眼以后又是无边的落寞。
这一睡就是五个小时,方知有慢吞吞地坐直身子,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手表,“一点了?”
“嗯。”身旁的祝凉点了点头。
方知有挠了挠头,从包里拎出水来灌了一口,“这位“搬运工”大哥难不成是迷路了?也不能啊,岔路也没有一条,放条狗都能找到这里来。”
祝凉只是静静地听他叨叨。
“总不会……”方知有一边把水瓶子又塞回去,一边继续嘟囔道,“总不会……这大哥开不来门吧?”
“开门看看?”祝凉这才转头问道。
此时此刻,坐在监控前的某位墨镜男开始怀疑自己当得究竟是裁判还是看门大爷。
方知有还踌躇了一小会儿才道:“开了吧。”
“……”某看门大爷最终还是认命了,一掌拍下开门按钮。
石室的大门又一次徐徐打开,门外当然没有什么“搬运工”大哥,可这,依旧不妨碍两人被眼前景象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