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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关乎他的娘亲,到底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喝完了药的裴母一回头,就见自家儿子对少女凶巴巴的语气,忍不住抬手就敲了他一下,“玉儿——”

裴玉:“……”

之之偷笑。没理他,反而是朝裴母道:“伯母,你吃的药药方能给我看一看吗?”

裴母道:“自然是可以,不过之之你看这个作甚?”

之之一本正经地道:“伯母,不瞒您说,其实我本是医家女,爹爹曾经是盛京里的名医,可惜爹爹病逝,盛京大不宜居,因而搬回了江陵,我刚才一照面,见您面色苍白,似有大寒之症,发盗汗,时时心悸不适皱眉。可否让我号一下脉?”

“这——”裴母犹豫。

裴玉的脸却笼着一层阴影般的有些阴郁,“娘亲,让她看看吧,看她能说出什么。”

裴母叹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好,不过慕姑娘,我这病是老黄历了,若是有什么,尽管说便是,没什么忌讳的。”

之之笑着扶着她,到旁边的藤椅里坐下。

她号脉的时候,裴玉进了屋写了那药方递到她手边。

之之收回手,眉头蹙在一块儿,很快又看了一眼那药方,终于在裴玉灼灼的目光下,慢腾腾地开口了:“其实,昔年我爹爹也在笔记里记载过这样相仿的病例。若是我没看错,伯母该是年轻是被虎狼之药堕了身子,又受了冷雨和刀伤,气虚血虚,不足之症很明显。”

裴母瞠目结舌:“这居然也能看出来。”

之之谦虚地点头。

裴玉冷淡地说:“敢问慕姑娘师从那一脉,听说医家曾经有十三家?”

“玉儿!”裴母皱眉,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太失礼了,怎可这样对一个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