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两个道士也是很无奈,就是我家观主不让你们入啊。
方音哼了一声,小声向身边的白衣神医道:“谷主,你看吧,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们窝藏了明无为,不让怎么会做贼心虚!”
都站在烈日下,一行人都晒得热热的,一头大汗,偏偏他鹤骨松姿,白衣被夏风吹得蹁跹,衣角随风,如御风的仙人,霞姿月韵。被那双细长幽深的丹凤眼注视着的时候,长风和长雨两个年轻的道士仿佛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细细地割着皮肉,生生地发疼,冷丝丝的,就连这秋老虎也忘记了,如临冰境。
“让路。”他的声音沉得像死水般没有情绪。
两个道士皱着脸正欲拦截时,忽而有两支银针穿风而来,吓得两人连忙躲过,生生地又被吓出背后一头冷汗。
等他们回过神来,那白衣出尘的神医已经携着月迷谷主人走进了山门。
“薛神医的这手银针使得真是出神入化,差点就要中招了。”其中一个道士郁闷地说,忍不住推了一把身边的同伴,“长风你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上面光是让我们拦,连点风声都不给。”
另外一个道士望着那浩浩荡荡的人群,还有今日闭观的离奇,心知恐怕要出事。“唉,咱们能拦住这么一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其他的,就让我们那位春风化雨的观主来处理吧。”
灵宫殿前,两路人马相遇,容瑾甚至没事人一样地上前,执着拂尘朝薛素鸣一礼,“素鸣,你来道观怎么也不提前传个信,孩子们若有无礼之处,还望莫要计较。”
容瑾目光如水温和地扫过他身后十多个人,露出些疑惑。“这么多人,可是要搜查长命道观?”
薛素鸣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身边的方音跃跃欲试,脸上带着极其不满的神情,容瑾接着说:“素鸣放心,贫道知你为之之姑娘担忧,不过你也知晓,我如你般,想要尽快找出那个逆徒,长明道观又怎么可能有他们的身影。”
“当然,最好是你们再搜寻一遍,这样我们都放心了。”
若是之之听得到他的这席话,都要骂真是无耻。容瑾轻松受伤的神情,极其有心机地,甚至于方音在那一刻,都忍不住懊恼,是不是自己关心则乱了。
来自月迷谷的护卫们你看我,竟然也被容瑾说服了。
所有的人都看向那个白衣墨发的男子,也只有他不为所动,倾城容颜冷酷若冰雪,从始至终仿佛笼罩在迷雾中般让人透彻,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一个答案。
容瑾觉得很不对劲,甚至忍不住在心里诧异。什么时候,像他这样薄情的人居然也会有这么犹豫的时刻,短短不到三年,离之之的存在竟然改变了他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