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愿意理她,几个被问烦了的小贩干脆把摊布一收,走了。
“原来真是个傻子啊。”他们都这样说,眼神里没有太稀奇,也没有可惜,仿佛他们之间出现一个傻子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卖野果的小孩自认倒霉,他看柏舒一身脏兮兮的作战服,冷哼一声转头就走。
不过他可不是傻瓜,他看到她脏兮兮的衣服时也同样看到了作战服左肩上虽然蒙尘但依旧诱人闪着金光的肩章。
于是在柏舒面前装做不在意地走开两三步之后,他猛得折回冲了过来,一跃抢走了柏舒肩上的肩章,然后在柏舒惊讶的目光中撒开腿溜走。
柏舒则茫然地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左肩,奇了怪了,这里原来有什么东西吗?
应该、可能、大概是有的,因为她觉得肩上好像没那么重了。
不过既然是她自己都不在意的东西,拿了也就拿了吧,柏舒无所谓地想。刚才那个壮汉和小孩一起上蹿下跳地指手画脚比划了好久,她大概是明白了:
吃一个野果子,是要拿一个圆圆的、扁扁的、褐色的小东西来换的。
她没见过那种东西,也从来没有用过那东西,甚至有点迷茫,所以那是什么?
壮汉看着小孩一溜烟逃跑,下意识地往前追了两步,然后就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回头问柏舒:“他拿你的那个东西很贵吗?”
看着柏舒迷茫地指了指耳朵的动作,壮汉叹了一气,逃出怀里的废旧光脑打出了他想说的话。
贵?珍贵吗?柏舒确实不知道那贵不贵,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壮汉皱了皱眉,继续打字:【小不点应该拿着你的东西去回收站了,我带你去看看那东西倒底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