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锡英俊又温和的脸也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他用称得上是痴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柏舒,目光一寸一寸地顺着柏舒的脸往下看。
仿佛是要把柏舒的样子死死刻在自己记忆中一样。
“你想干什么?”柏舒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这里是第九军团的军战航,你不该过来的。”
“你来,是想——杀了陛下吗?”
柏舒听到对面的人发出了一声轻笑,仿佛是在嘲笑她话语中的愚蠢。
“杀了他有什么意思?”左锡向前一步,贪婪地盯着柏舒看着,忍不住伸手去抚向她的脸。
柏舒一个激灵后退一步,警惕地瞪向他。
左锡也不恼,只是轻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有你在,看着他为你痴狂为你痛苦的样子,不好吗?”
“什么?”柏舒有些没听明白,她其实对于很多事都似懂非懂。
她其实一直都不明白自己这颗棋子被放在陛下身旁,到底有什么用。
柏舒生下来接受的教育就是让她做个懦弱无能的菟丝子oga,她确实会一些侍人玩乐的玩意,旁的就没了。她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实在不知道左锡大人现在为什么会这么说她。
说得好像、好像她是那个暴君的天敌一样。
“好孩子,我们走吧。”左锡张开双臂,上前一步,他眼里不加掩饰的迫不及待和渴望让柏舒有些害怕。
柏舒后退一步,有些惶恐地摇了摇头:“去、去哪儿?”
“你可以回家了,”左锡停滞在空中的手慢慢收回,他脸上是柏舒看不懂的表情,“安娜说你很想回家——回公爵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