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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一个哆嗦,无端的惧怕一瞬间汹涌地控制她的心脏。

她上下牙床打着架,磕磕绊绊地问:“那、那、那陛下会杀了我吗?”

柯石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声道:“你只要记得,不管你原来是谁的人、不管你原来是听从谁的命令、也不管你原来是带着何种目的接近陛下,从现在开始,全部都忘掉。”

“你是、也只能是陛下的人。”

柏舒脸上一阵白,有些心虚地错开目光。

她一向自认光明磊落,可唯独在这件事上不敢拿于人前:她是左锡侯爵派来的人,她接近暴君有着自己的任务和小心思······

而且就在不久前,她都要觉得自己的任务马上就要结束,可以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而柯石大侍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威胁她什么吗?

她有些欲哭无泪,满肚的话想说想问,却又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

这个时候柯石手腕上的传呼仪亮了,他们身后通往暴君寝室的大门无声地向两侧划开。

柯石屏住呼吸缓缓起身,低着头向里走去。

柏舒则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无端在柯石大侍官僵硬的后背上看出一丝英勇赴死的味道出来。

柯石进去没多久,就供出了乌极挥和邹医师一起分担暴君的怒火。

柏舒则全程在门口远远地站着,饶是站得那么远,她还是能听到暴君盛怒发火的嘶吼声,然后是一阵乒乒乓乓的重物落地的巨响。

吓得柏舒直打哆嗦,等到暴君一声令下叫来两个护卫拖着头破血流的柯石大侍官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她脚一软,没出息地瘫坐在地上。

她咬着袖子压抑喉咙间的呜咽,头皮发麻又一个劲地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