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习惯了独自一人沉默地压抑下这些痛苦,因为他知道,越是显得疼痛难忍,霍突就会越激动兴奋,越变本加厉。
只有面对伤口和疼痛的麻木神情,才能让霍突有一丝丝投鼠忌器的“收敛”。
像个小白鼠一样被关在实验室玻璃门后的一年里,他看着霍突无数次对着对讲机后面下达着命令,命令之后,就是他的灾难。
当然灾难之后,霍突会毫不吝啬地扔给他一管管治疗剂,让他养好身体后再投入到下一次的实验中。
拨开治疗剂的管口,左祁低垂着眼帘倾斜管身,看着里面透明无色的药剂顺着椭圆的管壁,一滴一滴滴落在自己受伤的脚趾上。
高级的治疗剂有很重的刺激性,几滴下去伤口处一片灼烧感,空气里腾起一层青烟,似有似无,转眼散去。
左祁闷哼一声,用力地闭上眼睛靠在沙发椅背上,后脑勺死死抵住椅背的木制花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缓了过来,深深地呼气一口,这个时候他眼里已是一片血丝。
果然,哪怕是再已经习惯了伤口,他还是会感到疼痛。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了,他厌恶自己这幅脆弱的oga的身体,还有oga的自己。
谁能想到:这个帝国杀伐果断、暴戾不堪的皇帝陛下,居然是个oga呢?
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乱了的衣摆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个oga受伤了,他得去看望看望。
左祁冷漠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
现在的他对那个特殊的oga还算有点耐性,不过就不知道身上再添几处伤口后,他还能有多少耐心了。
毕竟除了讨好那个oga以弄清一切的选择之外,他其实还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