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想要走出来了,当初在黑暗里,沈听筠拉她一把,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确实该积极治疗,而不是以毒攻毒,越陷越深。
偶尔收到周成新打来电话骂她没良心说走就走,也经常收到宋掩月问她今天好些了吗。
没有收到过沈听筠的信息。
真的按照沈辞设想的那样,兢兢业业一直给她写信。
那些信摞起来可以塞满她的床头柜,字写的龙飞凤舞,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楚。
她知道他大学去了江城,却没说过她的去向,也没再写过信。
每次放假回家,沈辞总能看到信箱里沈听筠写的一小沓信。
信像是沈听筠写的日记,流水账一般播放着他今天的见闻。
毕业之后,沈听筠还是一直在写信,只是不会像大学那样事无巨细,大概是因为工作忙,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
沈辞没再想。
只是那几年,他们一直没再见过,沈辞放假回江城,沈听筠也放假离开江城。
或许在机场的人群里匆匆见过几面吧,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而已。
反而是和林芝若经常见面,和沈辞一起开工作室的合伙人是林芝若朋友的儿子,刚好是沈辞的大学同学。
林芝若这几年过的也不错,嫁给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沈辞见过几面,浪漫又风趣。
看着林芝若满面红光,想必也是过的不错,甚至脾气也开始变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