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下笑场不太合适,苏鹿还是没绷住,嘴角往上扬,还好她捂着脸也看不出。

苏鹿清咳了一声,小幅度地伸展着后背,语气正经:“不用麻烦傅先生了,我自己去就好。”

她转过身,一手翻过来挡在脸上,一手扶着洗手池壁往外走。

傅时深手一伸懒懒地搭在洗手池上,挡住她的去路,身子微微向下倾着:“又生气了?”

“?”

这男人说的什么?又?

听听这话,多不耐烦多稀罕啊。

还有,她什么时候生气了?他哪只眼睛看见她生气了?

苏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忍着脾气讲道理:“傅先生,你今天看在朋友面子上,顺路载我过来,我很感激。我到了这里,你答应朋友的事情也就算完成了,不用再管我了。”

傅时深这下听明白了,原来还是在记仇他刚刚和乔帆说的那句话,他觉得好笑又无奈,明明是她先主动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倒先怪起他来了。

但是刚刚看她的情况已经有点严重了,现在不是适合开玩笑的时候。

苏鹿这丫头过去就是的,看着像个温顺小绵羊,奶甜奶甜的,搁平常也挺好打交道,好像什么事都不介怀没心没肺的。

其实她只是什么都不说,能让则让肯吃亏,有什么都自己扛在心里默默消化,但较起真来时,犟得很,认死理又要面子。

傅时深知道不能和她对着来,不然要么就是她在这里过敏而死,要么就只有他一杆子敲晕她扛医院去,哪一种好像都不太聪明。

他想了想,故作玄虚地问:“难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