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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得救了,状元也保住了。

跟着青年走出殿门时,孟锦还有些不敢置信,“先生,您不是不喜欢京城吗?”不是不喜欢功名吗?以前怎么也不愿意来京城,若是为了救他,现在他也没事了,怎么好像是要常住似的?

青年看也不看他,“现在喜欢了。”

他忽然觉得,看着别人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还怪有意思的。

“那您不教书了?”孟锦噎道。

“教啊。”还得感谢皇帝,愿意给他造势,让他广收门徒。

好吧,他又不做官,收不收徒,收多少弟子也没太大关系。

不过教书这种事,在哪儿干都一样,村里,后宅,书院,他都做过了,这朝堂上他还没有过,尝试一下也不错。

孟锦内心感叹,先生还真是随遇而安啊。

几日后,当他知道先生教的竟然是朝堂上那些年龄样貌性情能力都各异的文武百官时,差点没摔个大马趴!

半晌,忍不住汗颜,得了状元又死里逃生的骄傲迅速退去,只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连先生边角都没摸到。

不过,这么说来,那些家伙现在也算他师弟?这怎么好意思……所以要怎么才能让他们喊呢?

孟锦转动着眼珠。

说是教官员,但大人可不比小孩子,性格已经定型,青年并未真的教导什么,不过是在日常欣赏他们看不惯又干不掉自己的憋屈表情的同时,又让他们互相制约,互相了解,从而稳定朝局罢了。

此后,但凡官员,都要在他这儿“培训”这么一遭,而朝堂格局,也多半是在他这儿定型。

时间越久,官员越新,年龄越小,他们受到的影响和教导便越多,几年后,连当年曾劝青年去科举的书生也到了青年面前,感叹道:“你可真是名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