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继续吹,陪我睡个午觉,等醒来后再修头发也不迟。”
悄悄被哄得答应了。
郁止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尽管只能拖一个中午,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悄悄是有一颗当理发师的心,却是个手残,每回修头发都要修得奇奇怪怪,完了自己看着觉得不好看又要一把剑生闷气,然后说一句下次就好了。
可下次过了还是下次,几次过后,郁止就不信这句话了。
有的手残是治不好的,尤其这只手还无法灵活运用。
躺在竹榻上,青丝四散,绕着悄悄缠了又缠,它想将它们弄开,却又停住动作,并没有继续。
片刻后,它安安分分休眠,随着它的休眠一起被带走的,还有那一句不知在哪本书里看过听过的词句。
【结发同心,恩爱不离。】
不离……
它没有头发,却又一颗想长头发的心。
隐居的日子很宁静,每日郁止带着悄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郁止不种田,他种药材,或者从山里采药,拿去附近镇上卖,偶尔遇上附近的村民,也会顺手替他们诊治一番。
渐渐的,他在这附近也有了名声。
只是这个时代信息不流通,他们不知道十余年前有一个惊动江湖官场的县令,也不知道还有一个声名鹊起,无数权贵世家皆在寻找,企图延年益寿、逆天改命的道士。
他们只知道这山里有个会医术的郁先生,先生一人独居竹楼,唯一喜爱的,只有那把从不离身,时时看顾的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