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静静看着,看着那发髻上簪着一只蓝色蝴蝶。
蝴蝶展翅欲飞,却又紧紧贴着发髻,眷恋留恋,生动无比。
窗外清风迎入,袭得纱幔飘舞飞扬,雾蓝色的纱幔犹如清晨浓雾,漫山遍野,遮天蔽日,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想变成女子吗?”郁止看着纸上的女子画像,笑着问。
他笑得轻松自然,仿佛未曾认真,可悄悄知道,他是认真在问。
它不说,郁止便继续道:“女子也并非不好,可你若这般貌美,定有不少心存妄念之徒试图将你据为己有。”
悄悄不以为意,它从不觉得自己连一些宵小之徒都解决不了。
郁止当然知道,可他要说的却是:“我知道你能打,可若是一不小心将人杀了,岂不是还要背负一份因果?”
“你是玉器,他们是泥瓦,自然比不得。”
悄悄听着还挺美,它蘸磨写道:【我又没说要变女子。】
【而且,男子也有蓝颜祸水一说。】
郁止笑道:“看来你读书确实越来越厉害,竟没有哄过你。”
悄悄得意地甩了甩墨汁,若是它有人形,此时定是张扬又可爱的模样。
“所以别失落,也别难过了。”郁止轻声道。
悄悄搅动笔洗里清水的动作顿住。
“你看,化形太美有危险,不是最好看你又不喜欢,无论男女皆有不妥之处。”
“所以,化形之事有好有坏,可以化形自然好,但不能化形也能免了许多麻烦,有缘时自接着,无缘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