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歪着身子,用剑柄敲了敲他,虽没说话,却整把剑都写着:好好说话!
郁止失笑,没说它那力道连蚊子都拍不死,只温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这张脸。”
有时与人打斗或者捕捉猎物时溅到血,它都会拖出手帕先给他擦脸,比小娇妻还贤惠。
悄悄看了看桌上的墨,又看了看郁止的脸,似乎在琢磨着要不要把墨泼在这人脸上,好好洗一洗,多半是太久不洗,脸皮越来越厚了。
半晌,郁止才失笑,指节在剑身上敲了敲,“别担心,只是有些事需要我做而已。”
“无论是恰好遇到,还是自己特意寻找,那都是一些简单的,需要我去解决的事。”
“就像遇到你。”
片刻后,悄悄又蘸磨写下一行字:【遇到我,也是你要做的事,要完成的任务吗?】
它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傻,从前它只是一把剑,不通人情世故,可自从郁止教它做人,它便真的学会了不少人与人的事。
郁止眸光微动,“这你可说错了。”
“我做那些,只是因为需要,只是因为恰好遇到。”
“可遇见你,却是我心甘情愿,梦寐以求。”
悄悄有点没明白,它知道,郁止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平凡,不普通,不寻常,他虽然一直拿自己当成普通人,可有些东西,不是不说就不存在的。
它知道,或许眼前这个人得到它的心思并不单纯,但它也不想离开了。
【等你要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悄悄写下这句仿佛威胁的话,便自觉落入盆中,等着郁止来给它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