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摸着悄悄,又问:“是吗,那我怎么调查出你曾抢占良田,强买强卖,用赌博给人下套,逼别人卖房卖地卖妻卖女?”
“在你手里的人命,已经超过五指之数,你看不惯的,小则捉弄,大则毁人前途,陈家不过是其中并不起眼的一件。”
“你胡说!一个贱民竟敢污蔑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乔继祖心中的愤恨和仓皇充斥着整颗心,理智告罄,整个人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杀了郁止。
乔老爷心头一跳,隐约觉得儿子的状态不对,却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好拉住他,让他忍耐。
私下怎么说都行,可当着这么多人,甚至是郡王还有皇帝面前的红人的面就说打打杀杀,未免太过嚣张。
可他越拉,乔继祖的情绪就越烦躁,心也越乱。
郁止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怒气,只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欺凌弱小,藐视法律,轻视人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主人,主宰着许多人的命运?”
“是又怎么样?!”乔继祖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扬声道,“那些贱民算什么东西?!”
他双目赤红,情绪极不冷静。
“继祖!”
“弟弟!”
乔老爷二人怒斥惊呼,心跳紊乱,这话要是传进皇帝耳朵里,乔继祖这刚被保住的命就要没了!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谁敢自称主宰?!
乔老爷惊惧地望着郁止,眼中恨意正浓,却拿他毫无办法。
此时此刻,他只想保住儿子的命!
听见乔继祖承认罪行,郁止并没有任何表示,只勾唇一笑,随即转身面向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