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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色的官服在他身上仿佛比锦衣华服更具贵气,腰间悬着的一把剑亦格外明显。

“微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浮山县令郁止偏听偏信,听信谗言,误判案情,所持邪剑来历不明,念在曾救驾有功,现命其上交邪剑,释放人犯,交还乌纱,革除官职,永不录用!”

“庶民郁止,接旨吧。”

短短片刻功夫不到,一道圣旨便将他从官员打回原形,重新变成一个普通人。

圣旨已下,不可抵抗。

托盘除了圣旨,自然也是用来收郁止腰间的那把剑。

皇帝坐拥天下,防得了奸邪小人,防得了人心诡谲,却防不住一把听得懂人话,被他人掌控,却无人可挡的邪剑。

对于危机,自然要将它谋杀在摇篮里,对于听人话的邪剑,自然也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它可以被毁,却不能被别人掌控。

说起来,皇帝也不算全然无情,至少并未降罪于郁止,也未威胁到他的性命,不过是从前赐予他的东西被收回罢了。

不过,其中究竟是有多少出于不愿逼急了郁止,令他没有退路,只能以邪剑殊死一搏,这就无人得知了。

如今摆在郁止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上交悄悄,二是抗旨不遵,可后者便要以一人之力面对面前上千士兵的围剿。

郁止不怕这一千人,他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皇帝会认为只要他交了悄悄,悄悄就会听话地被送走?

难不成是以为自己有龙气镇压,邪剑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