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下人认你为主,算不得人证。”郁止淡淡道。
乔继祖一愣,显然没想到郁止会这么说,他心里忽然有些打鼓,难道他爹给他说的消息是假的?这县令根本没被收买?
“可还有其他证据?”郁止问。
闻言,乔继祖心下了然定是这狗官为了名声要装模作样,非要来往几个回合才会判他无罪,那他便陪他演演。
“有,医馆的大夫可以证明我好心给陈家送银子,那两个老……老人可没死。”
“既然与你无关,为何送银子?”郁止抓住这一点问。
“那……那不是看他们可怜吗?我以为他们得了银子就不会诬陷我了。”乔继祖转动眼珠道。
陈寡妇想把那银子掏出来砸这个混蛋头上,然而小叔子治腿花费不少,他们倒是想硬气,可银子已经用了一些了。
叔嫂二人面色苍白,无力扶着对方,满心凄苦!
难道今日就要被这混蛋赖过去吗?!
郁止:“本官问你,陈家夫妻和陈墨可是你找人打伤?”
乔继祖嗤笑,“大人,您说什么呢,我跟他们无冤无仇,打伤他们做什么?”
“既是他们,陈家夫妻又怎会重伤致死?陈墨也废了前途。”
“这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他们本就有病,想要讹草民一把,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至于前途……”
他不屑地看了陈墨一眼,又用轻蔑的眼神对上郁止,“大人,就算他能科举又如何?一个七品官俸禄还不够养活一家人,哪有直接讹草民上千两划算?若非如此,您也……”
后续话没说出来,但那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含沙射影郁止。
郁止面不改色,抬手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堂下几人下意识浑身一颤,刚刚抖起来的乔继祖也老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