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家。
一个有郁止,有宁知微,有他们所有回忆,所有悲喜的家。
宁知微看起来很平静,甚至不如在车上时的不安,有种尘埃落定的笃定和安心。
他伸手在离他最近的一张照片上摸索片刻,照片上的郁止姿态随意坐在老板椅上,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镜头,记忆里很好的宁知微记得这是当初那个澄清视频里的画面。
他不由回想起郁止在视频里说过的话。
“目前为止?”
“暂时没有?”
他声音喃喃,半晌,才轻笑出声,“你到底……从什么时候有这个念头的?”
他以为这一年是郁止无聊或者荷尔蒙旺盛下的产物,现在回想,却发现处处是痕迹,步步有心机。
所谓的一时冲动,原来是蓄谋已久。
有一个几岁就开始谋划着圈养他的郁止在,或许相比起来,他对还没成年的郁止产生绮念,也不算太过分?
突然就能原谅自己了。
心情无比轻松的宁知微听到耳边传来郁止的话。
“很久很久。”
“久到金丝雀之前,久到第一次见面。”郁止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从一开始就说了,你是我的金丝雀,幼小时,金丝雀是爱宠,长大时……”
——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