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种不想,他甚至能忍住能留在郁止身边的诱惑。
郁止抿唇回头,拧着细眉不解问:“为什么不行?忘了重新学就是了,很难吗?你以前学过,应该比没学过的人还容易为什么不学?”
宁知微欲言又止,郁止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是你不想,还是你不敢?”
不敢两个字轻飘飘落下,却如千斤重砸在宁知微心上。
钝痛袭来,那么轻易,又那么重。
他张了张唇,喃喃半晌,才抹了把脸,双眼微垂,竟一时抬不起头看郁止,这个比他还小,比他还矮的小孩儿。
干涩的嗓音仿佛掺了沙子,艰涩道:“对,我不敢。”
他承认了。
郁止说得没错,无论他说出无数个原因,什么年龄太大,什么工作太忙,什么曾经学的东西都忘了……
可归根究底,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不敢。
他不敢。
小时候,他的愿望是离开孤儿院,有自己的家,可这个愿望在逐渐长大,错过了最佳领养年龄后,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离开剥削他们的孤儿院。
当他成年后,这个愿望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