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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有人过河!”

虽然想回家,可送上门来的客人怎么能往外推,他远远瞧着,像是有人背着一个人,瞧这年纪,像是父子。

“客官上来吧!”船家将船划过去后停靠,瞧着那年轻的少年不仅要背着一个人,还有一个大包袱要提,小小的身板背负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能承受的力量,他却依旧稳稳站着。

船家刚想上来帮忙,却见少年身上的人悠悠转醒。

“……这是到哪儿了?”郁止睁开眼睛,可双眼依旧有些朦胧,片刻后才看清眼前情景。

他忙要从祝弦音背上下来,免得这本就没发育好的少年因为受累而更影响了身体发育。

“我下来自己走。”他只是嗜睡疲惫,而不是断了腿。

祝弦音也不强求,放他下来后,见他还能站稳,便提着大包袱上了船,放下后又来扶郁止。

他们的驴车在要过水路时便卖了,车上一些吃的能吃的吃,吃不完的也卖了,他们拿不动。

好在,距离郁止的故乡越来越近,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届时将不再辛苦赶路。

这路上他们不仅要耗费精力,还要想办法赚银子,祝弦音虽然没见到郁止辛劳的模样,却也知道赚钱不容易,心中很是难过。

他除了琴棋书画没什么能力,想要赚银子,赚快钱有些难,帮不到郁止什么忙,只好暗自懊恼又心疼。

“师父,喝水。”上船后,祝弦音给郁止喂水,郁止拒绝,只是接过了水杯,“我自己来。”他的手又没断。

祝弦音看他没事,转头又问船家,“船家,过河多少铜板?”

船家倒是干脆,“一人十个铜板。”

他见郁止没晕没倒,应当只是体弱,不至于担心他在他的船上出事,与其担心对方会不会死在船上影响生意,还不如快点划过去,将两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