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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无意越界。

可那时刻都在倒计时的生命,却让祝弦音很想很想,真的很想将满心或崇拜或尊敬或深爱的感情一股脑全都对着郁止倾诉个干净。

“嗯?”微微上挑的尾音展示着郁止的疑惑。

即便是疑惑,也是那么温和平静,不带半分不耐。

在郁止身上,似乎永远也看不到着急忙慌、措手不及。

令人忍不住想,若是有朝一日他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又该是什么样的情形。

祝弦音抬头,眼中早已看不出半分不对,他微微勾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听师父的琴声了。”

此时医馆没有其他需要帮忙的病人,郁止自是有空弹琴。

“不是舍不得你的宝贝琴?”郁止笑他,在他把那把琴赠与祝弦音后,对方便每日都要把它放在身边,也就是最近在医馆忙碌,他怕把琴弄坏,也怕被别人冲撞,才没带上,即便如此,每夜也要抱着那把琴入睡。

祝弦音摇头,“它好,师父更好。”

只要是郁止,他没什么不能给对方碰的。

“我想听师父弹。”

他都这样恳求了,郁止哪有不答应的。

之前祝弦音是想自己上手弹,现在他自己不弹,却想听郁止弹。

他的琴,他的师父,看起来再般配不过。

夜色渐浓,院中点上了灯烛,夜风吹来,寒意簌簌,可有许多药炉的温暖,两人倒也能在这院子里坐得下去。

医馆的病人已经都送回了家,老大夫身体不好,早早睡了,此时唯有他们二人,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对着星辰朗月,对着深冬寒风,欣赏这独属于他们的一曲。